三品不良

撒沙,瓶邪,盾冬,戚顾……只要我活着就还没有坑

[撒沙][哨向]杀死太阳 13 谜题近在眼前

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改比较连贯,因为我根本没写啥

真有所谓就去盆栽里找吧(눈_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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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神体是图景的化身,性格一般不会和本人差太多,但那头鹿却像巡视领地的国王一样傲慢,就连打招呼也像某种授勋仪式。
“它不喜欢我?”
“没有,但……”
撒加没让自己的向导把话说完。在他看来,每个“但是”都是将他推远的涟漪,一种柔和又难以抗拒的力量。
仿佛察觉到他的心情,沙加抬手圈住他的背,加深了这个吻。金发铺展在浓绿的叶片间,仿佛波光灿烂的河流。而拍打着岛屿的水浪是温暖的,就像淙淙流动的血液,既支撑着一切,又似乎随时会让一切沉落。
柔软的织物和茂盛的叶片,湿透的头发和漫无边际的水面——现实和图景意外地重合,就像某种刻意为之的仪式。
爱情是相互信任的试探,精神链接则是绕过试探的捷径。
他比第一次时更明确地感觉到了沙加的迷茫和犹豫。虽然态度坚决,却时常不知该如何应对,本能地躲避着最敏感的碰触。
“放松。”
随着隐秘的颤抖和抑制不住的喘息,融化般的醉意便顺着链接流淌过来。
如果将向导素比作砂糖,那一个情绪被唤醒的向导就像浓郁的蜜酒,甘甜之余散发着醇香,令人迫不及待想要投身其中。
撒加满足地长叹,抚过沙加的背,顺着手臂按住那意欲挣脱的手,“一般说来,我们不会在这时候……邀请不够亲密的人进入图景……”
在图景链接的前提下发生关系,距离结合就只剩一步之遥了。由于大部分感受会通过链接共享,强烈的刺激很容易让人迷失,向导会沉溺于瞬间倍增的信息流中,缺乏牵制的哨兵则更难克制住独占对方的本能。
“你怎么……不问自己……”沙加挣扎了一下,“为何……这样要求……”
“因为……”
因为害怕被替代,想成为独一无二的那个人。
想与众不同,成为你眼中的唯一。
这是多么傲慢又愚蠢的愿望。
若虚假比真实更美好,那是否还有必要苛求真实?又或者全心全意地拥抱虚假,也是一种纯粹的真实?

撒加抱着对方躺下,沙加缓缓蜷缩起身体,但并非瘫软,反而仿佛压抑着痛苦般收紧了全身的肌肉。
他试图安抚喘息的向导,却意识到指腹下的体温高得异常。
“这是……”
被结合热诱发的结合热,他以为永远不可能出现的,对叩问的应答。
“不……”沙加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,“只有这件事,我不能答应。”
撒加为这个回答迷惑,不过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选择——怒张的精神触梢毫不犹豫地刺穿了对方并未设防的屏障,直达精神领域的最底层,和深藏其中的灵魂纠缠、融合,再化为坚不可摧的联系。
“……因为你注定会为此承受撕裂之痛……”
撒加悚然一惊,他抬起头,看到四周在迅速变暗,星辰连同天幕一起崩落,花叶枯萎碎裂,海水激荡起高大的浪涛,如寒冰一般倾泻而下。

“哥,干架怎么不带我!”
撒加睁开眼,看到的是弟弟痛心疾首的脸,只差把“丢人”两个字写在脑门上。
“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你给人干趴下了,还被自己的向导抱回家!”
被惊醒的余怒逐渐散去,撒加疑惑地看着弟弟,花了好几秒才勉强理解对方在说什么,又花了数倍的时间去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,“我没跟人打架。”
“那你怎么趴下的?”
撒加没法解释,因为他根本没搞懂发生了什么。那一瞬间穿透他意识的强光从何而来?是怎么造成的?又为什么会带来那么剧烈的痛苦?
甚至到现在他仍全身刺痛,连挪动肢体都很困难,也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个地方。
“多久了?”
“两天。”
撒加心头一沉。以哨兵强大的恢复能力,如果两天了还不能自由行动,恐怕很长时间都得当个废人。
“沙加呢?”
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,撒加心里有几分不安。那个噩梦是他潜意识中最害怕的两件事之一,而那个拒绝的理由,则是他亲耳听过的最荒谬的话。
“你被普鲁托投诉了,他要替你写检查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来。”加隆烦躁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,突然走到病床前,用力地挤眉弄眼,然后看向上方悬挂的点滴瓶。
撒加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的针头被抽出来了,溢出的液体滴到床单上,已经湿了很大一片。刚才在梦中感到的寒冷大概就是因为这个。
注射液有问题?
他侧头嗅了嗅,有种淡淡的涩味,似乎除了常用的镇静剂,还有别的不常见的成分。
向来一根筋的弟弟居然会采取这么迂回的方式提醒自己,看来做手脚的人就在附近监视,可谁会做这种事?目的又是什么?
撒加不动声色地把手腕往衣服下藏了藏,“我现在什么情况?多久能恢复?”
加隆两手一摊,怒气冲冲地说:“不知道!要不是有护士认识我,我都不知道你在住院!过来三小时了,怕你出问题连门都不敢出!你说你们这什么鬼地方,还不如跟我去海底窝着,除了缺向导也没啥大缺点!”
这倒不意外,如果真有人想干什么,肯定不希望双胞胎弟弟在场。撒加叹了口气,“你去把铃按了,叫个医生来问问。”
“不用了,你的情况我知道。”应声推门进来的并不是医生,而是一个既谈不上熟悉也不算陌生的人——那天守在穆门口的哨兵,“之前见过一次了,我叫米罗,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。”
撒加很惊讶,询问地向加隆使了个眼色,发现对方若无其事地翻了个白眼,才再次看向米罗,“怎么你一个高阶哨兵,来密涅瓦专职守病房?”
米罗无奈地笑了笑,“奉命行事,别无选择。”
“奉谁的命?”
“这我不能告诉你。”
对方的态度坦率得出乎意料,撒加立刻换了个问题,“我这次,跟穆的事故有什么关系?”
“穆?”米罗愣了愣,“没有关系。他是被袭击,你又不是。”
“那我是什么?”
“你那就是很普通的——”米罗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,挥手笑道,“我也搞不清楚。总之你的神经系统被灼伤,得卧床休息几天,不要因为看起来没事就乱动,也不要随便用精神力场——当然,现在应该还用不了吧,不用担心,过几天会恢复的。”
“被什么灼伤?”
米罗摊了摊手,“这恐怕要问你自己了。”

「他知道内情。」
在米罗走后,撒加勉强抓住了弟弟的力场,链接很微弱,不过说话还是够了。
加隆眼睛立刻亮了,「我去拷问他一下!」
「不行,」看着弟弟跃跃欲试的眼神,撒加立刻有些头疼,「你怎么知道药有问题?」
「护士说的啊。她说你的药里额外加了针对哨兵的精神力场抑制剂,不是医生开的。要不是我把针头拔了,你现在都醒不过来呢。」
撒加想了想,示意弟弟坐下,心里十分郁闷。
这算怎么回事,隔离亲友,困在医院……那也就罢了,镇静剂加抑制剂,根本没打算让他醒来。这是控制野兽的做法,甚至比海底监狱还不人道。
「谁干的?」
「还能是谁?」加隆指了指门口,「我都说了,把他抓起来打一顿!」
撒加叹了口气,为弟弟的莽撞和单纯,「回头再打吧。你替我躺在这,我去会一会他背后的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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